泸沽湖遇上日本人——“鸟语花香”日本姑娘
日本人
在我去泸沽湖游历时,曾一路接触了几个日本人,虽然他们也是黄皮肤,黑头发的亚洲人,也同样是独自出游的年轻人,却是应验了一方水土,养一方人这句老话,他们的所经历的感受和看东西的视角与我有太多的不同……
鸟语
在丽江我第一次住国际青年宾馆。我住的是3人间,进屋后,另两个铺位已被占,其中之一的床位上放着一本日文书,而折叠凉衣架上的衣服整整齐齐,完全是出自一位细心女人的手,象我这种“粗人”是不会注意此类细节的。房间里没人,我独自躺在床上打盹,有点闷,有点饿,迷糊了会儿,一个穿戴干净的女人蹑手蹑脚进了屋。我热情地用普通话和她打着招呼,她却用不太标准的英语介绍自己来自日本东京,她的发音有明显的日本节奏,我暂且称她“鸟语”。我们用简单的英语攀谈起来,我告诉她今晚丽江古城会有火把节,她很惊讶,很夸张地大呼小叫说自己运气。随意地聊了一会儿后,她便投入了认真地整理衣服中。我也是第一次与老外合住,暗地里非常好奇地观察着,她把每件衣服(包括T-Shirt)都仔细地折叠好,注意地抚平每个皱纹,也不放过扯齐每个肩角,小心地放入带封口的塑料袋中封好,一件一件麻利地放回旅行袋,看得我都觉得好辛苦,我即使在上海,也不会这么讲究,一般都是将衣服稍作折叠随意塞进旅行袋了事,更不要说在外面了,能有干净的干衣服穿已经很不错了。“鸟语”见我闭着眼,便小心翼翼出去了。
花香
又有一位身材窈窕,面目清秀的女子进了屋,并随风飘进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我姑且称这位长得象花一样的小姐叫“花香”,这次我主动用英语与她对话,“花香”很礼貌地地告诉我她也来自日本东京,当我无意告诉她那个床位是她的老乡时,她非常惊讶。我也很惊讶,房间里就这么3个人,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之间的沟通还需我这个老外帮忙,哪象我们中国人如在他乡遇故知不要说搭话,就恨不得结伴同行了。第二天因为要搭早班车去宁蒗,我起了个早,在公用洗手间我又遇见了“花香”,“花香”在洗手台上摊满了护肤液、洗面奶、粉底、唇膏、彩妆盒……一应俱全的化妆品,而她正在小心翼翼地描眉,那专注的神情酷似一个辛勤的园丁在精心呵护含苞待放的花朵!我惊讶不已,心里好佩服她们日本女子出门在外都这么讲究,这么精致地生活,哪象我,为了减轻旅途中的负担,我不但对我的行李是精简了又“精减”,别说是化妆,就是其他在生活琐事我都是能省则省,我也宁愿多花时间和精力与当地人聊天或索性睡大觉!
显然,“鸟语花香”和我虽然都来自大都市,都是独自出门旅游,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体味和想法。我是想借此出游的机会努力地抛弃城市的习气,充分体验大自然,回归大自然;而她们则刻意地保持城市的风范,始终如一地生活在她们精心打造的彩妆和面具之下。
胖翻译官
坐在进泸沽湖的中巴车上,结识了一对南京来的父子、一对北京的老夫妇、一对武汉的小夫妻,只有我转自云南旅游网http://www.foryn.cn和另一个胖胖的男子一个人来的。我好奇地打量那胖男子,皮肤白白的,指甲是修饰过的,带的相机是好高级的,我猜他可能香港的某个大户吧,长得到挺象电影“小兵张噶”中的胖翻译官。
我们同车的人有说有笑,不知怎么提到了“9 18“事件,那个南京的同车告诉我们他至今都从不跟日本人说话,车上顿时弥漫着痛恨日本人的氛围,而那个胖翻译官始终未发一言。车载着我们到了观景台,我们纷纷下车取景拍照,一番争奇斗艳后,胖翻译官让我替他拍个照,这才了解又是个日本人。没想到他的中文还这么好,真不知我们刚才的话题有否听懂。
车到泸沽湖,我们同车的人临时组成了一个团,一起坐船游湖。一路风景如画,水清碧碧,小船在水面上荡起涟漪,大家兴致极好,邀请划船的摩梭大哥给我们唱一首当地情歌,摩梭人的嗓音高亢宏亮,直到唱完还意犹未尽,便邀请胖翻译官也来一首,胖翻译官居然一点也不扭捏,唱了一曲山口百惠的老歌。一路欣赏着女儿湖的美景,耳畔伴着日本民谣,却也别有一番风味。胖翻译官告诉我们他叫“千田”,我好奇地问:“你家有很多田?”一船的人都哄然大笑,此时空气里又弥漫着中日人民友好的欢乐气氛。
晚上的篝火晚会,摩梭青年男女与汉族的游客对歌,《北京的金山上》、《康定情歌》、《阿拉木汉》,一曲连一曲,这些耳熟能详的曲目曾经伴着我们成长,大家都非常投入地附唱着,直到结束还沉浸在悠扬的歌声中。而胖翻译官始终好奇地看着我们,却怎么也融入不了我们欢快的氛围,这时我倒觉出他的几份可怜,物质世界极其发达的日本精神生活却远不如我们的精彩,可能他的高级相机拍照片比我拍的色彩鲜艳,他却永远也只是一个到此一游的过客,很难象我这样可以没什么障碍的去了解、去体验当地民风民俗,就这一点,我比他幸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