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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国探秘摩梭人

  在云贵高原深处,金沙江与雅砻江合抱的莽莽群山之中,隐藏着一个海拔2600多米的处女湖——泸沽湖。湖畔的摩梭人,至今保留着男不娶女不嫁的婚俗。只要两情相
悦,无须任何仪式,男方就可在夜里到女方走婚,白天则各回到母亲身边。

  这个山和水都被赋予女性形象的神秘之地,被社会学家视作“人类母系文化的最后一块领地”。

  1一个神秘的女儿国,诱使我们踏上漫长的寻访之路终于赶在春节前,来到碧蓝如洗的泸沽湖。

  汽车从昆明出发,经大理,折丽江,拐永胜,上宁蒗,穿越仿佛永无尽头的高山、大川、峡谷、平坝,经过白族、纳西族、彝族、普米族居住区……数日的中转、求访、查阅与期盼,都成了觐见神秘之湖必不可少的等待与铺垫。

  旅游的开发和传媒的渲染,已使泸沽湖声名远播,但络绎不绝的观光客,除了导游职业化的宣讲和“到此一游”的照片,往往一无所获。摩梭男人的诡笑与女人的缄默,向外人封住了通向他们那个神秘世界的大门。

  沿途请教摩梭婚俗,听了满脑子神话般的故事,可惜都是传闻,没有一手材料。丽江地区旅游局副局长和建华是摩梭人,对摩梭文化很有研究,他的预告颇令我们失望:“走婚是没法看见的,所以电影、电视都拍不出来。”唯纳西族导游和秀芳的亲历使我们心里痒痒:她在泸沽湖上和摩梭人手拉手跳“锅庄”时,有男子抠她的手心———这是求爱的信号;另一次,她夜半醒来,听到有人朝对面房顶扔石头,随后看见一个影子从后墙爬上木罗子房的二楼,紧
接着,小窗亮起灯,影子倏地消失了。

  2这里的老母祖不喜欢照相,女人也不讲她们的经历

  我们进入洛水村,住在村长次茸尔车家的客房。

  这是一个典型的摩梭之家:三代同堂,男性家庭成员中,没有女婿、丈夫、父亲之类的姻亲,只有儿子、舅舅、外甥等血亲。村长的妈妈作为年龄最大的女人,是当然的权威;她老了,管家的权力交给了村长的大姐;几个娃娃,都是村长姐妹们的孩子;村长自己的女儿,与他的阿夏(恋人)即女儿的母亲同住,有时也来村长家。村长很了得,他一发脾气,她们都不吭声,这不仅因为他是村里最高的长官,还因为他是家中最大的舅舅。摩梭人有句话:“天上飞的,鹰最大;地上走的,舅最大。”

  常见村长母亲坐在正屋火塘的最右边。走过许多家之后,发现这是惯例,男左女右,右首为上———那是曾母祖或母祖的坐席。摩梭女人熬到这个份上,个个都积满了关于家族和自己的满腹故事。这些已经见惯天南地北不绝来人的长者,总是一副不迎不拒的神色,目中无人地捻着手里的佛珠。对我们这些与她们毫不相干,不,应该说是干扰了她们宁静生活的过客,她们除了礼让之外,总是沉默不语。我们只能从那千沟万壑般的皱纹和心静如水的姿态中,想象其中的传奇。我们一拿起相机,她们往往起身转去,仍然一言不发。她的后辈便向我们解释:“对不起,老人家不愿意照相。”

  村长的母亲挺开通,她同意我们拍照,末了,才郑重叮嘱:“照片不要乱扔,因为我已经老了。”我们忽然明白,这些对宿命永怀达观的摩梭老人,唯一的担心,就是魂灵不能沿着族群迁徙的路线,返回先祖居住的北方。

  与村长姐姐攀谈,也屡试屡败。她天不亮就起身,一直到家人都入睡了,还闲不下来。对我们的问题,除了“是”与“不是”,没别的回答。

  听说32岁的泽里拉丛是洛水村有名的年轻漂亮的当家人,我们几次上门,她总是里里外外的操劳,一刻也不歇。她叫我们夜里再去,我们如约前往,她却不见了。家里人都说,不知道她上哪儿了。她是故意躲开我们。

  3晚上想到村里看走婚,结果啥都没见到,自己却走昏了

  入夜,摩梭人围着篝火跳起“锅庄”。领头的男子们英武剽悍,齐刷刷的舞步,不断变换着花样,蹦踏出咚咚的节奏;尾随的一队女子,曳地白裙婀娜摇摆。男唱女和的歌声飞起来了,请身旁的小伙子打史次尔翻译歌词,他歪头想了想,说:“译不了,是祝福吉祥的意思。”我们乘机问:“等会儿能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吗?”“今晚不行,明天吧。我还要出去。”“啥时回家?”“早上三四点钟。”

  一个外来的小男孩插进女子舞队中间,跟着学步,她们便抠他手心,男孩显然听过这里的传说,羞得马上退出舞圈,她们笑得前仰后合,好一阵才在笛声中重新拉起队伍。

  篝火熄灭,人群散去。洛水村寂静无声。明月下的女神山,像一个仰卧的睡美人,在母亲湖哗哗拍岸的轻歌中等待着她的阿夏———据说他就是丽江的玉龙雪山。

  我们踏着月色,在村里转悠了很长时间,始终不见一星灯光,不闻一声狗吠,也不遇一个人影,直到不知怎地置身于村后的田里,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归路。

  总算看到一座后院里有人围着火堆喝酒。刚探头,猛见一人站起,伸手就从怀里抽家伙———那是他们先辈佩腰刀的地方,现在别着一支塑料玩具枪。转自http://www.foryn.cn待互相看清,都笑了。是“锅庄”上认识的打史次尔。赶紧求援:“我们迷路了。”他指着眼前一米多高的墙:“翻过来,出了门,不远就是。”看我们一脸无奈确无身手,他才引我们绕外墙进院,指了路,就要转身。“这么晚了,你还去哪?”“去玩。”待我们看清出路再回头,打史次尔已在月光下的田野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半夜,对面的一扇小窗亮了灯,直到天明。后来才有人教我们辨认,那就是花房。

  4一双绣花鞋垫,打开了摩梭男人的话匣子

  春节前夕,洛水村格外悠闲,牵马的男人和划船的女人都没事做,在三五成群地烤火,或者懒洋洋地晒太阳。

  在阳光灿烂的泸沽湖边,我们请多才多艺的慈仁多吉唱歌,他说:“晚上吧。白天唱歌白啦啦(没意思),夜里唱歌笑哈哈。夜幕之下,才能唱出很多秘密。”人们走开以后,慈仁多吉还是倚着沙滩上的猪槽船,为我们哼了许多优美的摩梭民歌,唱的是这首:“阿妹哟,阿妹哟,万花丛中有一朵花,是最漂亮的一朵,那就是你……”

  休闲的女人,嘴和手照样不停歇。她们边说话边打毛衣,五颜六色的毛线和她们的亮丽环佩与裙服,衬在蓝天碧水间,煞是夺目。

  一位中年妇女在湖边绣鞋垫,红花绿叶,十分鲜艳。“送给阿夏过年的吧?”她点点头。“为啥要绣花?”“好看。”“你的阿夏真有福!”她抿着嘴,羞羞地笑。

  “我们都有绣花鞋垫的。”一旁的四五个汉子急了,都要替自己的阿夏请功。他们争先恐后脱下鞋子,让我们看,果然里面都有精美的绣花鞋垫。阿拉扎西还两手比划:“我的绣花鞋垫,有这么多,穿都穿不完。”“谁送的?”“几个人送的。过去走过婚的阿夏也送,我们现在还是朋友。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们也一样。”“你走过几个阿夏?”“26个。有孩子,就不走别人了。”“现在的阿夏最漂亮?”“不是。她会管家,良心好,脾气好。不然,就是一朵花,也不能要,对不对?”

  憨厚的拿久达史笑阿拉扎西:“他吹牛哩,哪可能走那么多家?”拿久达史19岁走婚,7年间走了七八个阿夏,直到有了孩子。拿久达史的妈妈和姐姐就带着礼物上门认亲,女家将全村老人请来,用礼物招待大家,人们边喝酒边为他们唱祝福的歌:“你们一个是天上的月亮,另一个是星星,星星永远跟着月亮,永不分离……”

  5母亲的母亲从不讲自己的故事,人们传说她有好几位阿夏

  杜玛茨依稀记得母祖当家时候的景况。母祖名叫宾玛,杜玛茨懂事的时候,她已经60多岁了,却仍然非常漂亮,特别是牙齿,那年代没有牙膏牙刷啊,现在的人天天刷也刷不出那么白那么齐的牙。

  母祖从不讲自己的故事。杜玛茨听人说,母祖年轻时有好几位“阿夏”,就是来走婚的情人。其中有一位西昌的汉人,来泸沽湖做生意,成了母祖的阿夏,生下了杜玛茨妈妈。他几年才来一次,过一段时间又走。漂亮的宾玛会不会在漫漫长夜里苦苦思念意中人?杜玛茨不知道,但她知道摩梭女子的歌:“那个难忘的早晨,你走出我的心窝去远方……我的阿夏啊,你如今在哪里?”

  许多小伙子追求宾玛,有摩梭人,也有藏族人、普米族人。他们中的幸运者,能在一段时间里成为宾玛的阿夏。他们会带些东西来帮一帮宾玛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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