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最迷人的净土——西双版纳
阵阵的奇香扑鼻而来,突然想起某小说当中形容的那句“在黑暗中一瓣一瓣地开,不由得暗暗起了惊悚”,是了,这就是缅桂花,在云南、在西双版纳才可以处处得见的植物。路边种满金黄的树,树形浑圆饱满,大片大片扑粉般的叶子,映着蓝得让人伤心的天空。
与西双版纳邂逅,并没有大起大落的喜悦或失望,正如两个人平淡如水地相遇,所有的细节惟有经过时间的推敲。踏上首府景洪的街道,那种冷清是意料之中的。还好,我和菜菜本来都属于流浪的孩子,我们要的就是喧嚣之外的自由。
“在路上”感受惬意
呆在一个冰霜雪剑的城市久了,已经陌生了四季的语言。版纳的阳光能一下子让人感觉震撼,或许也会和心情有关系,这样灿烂的光线让那些阴霾全都没有了遁形的地方。就那样闲散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已经冬天了,这里依然一地阳光,照得人睁不开眼,狭窄的街道,三三两两的行人,他们的眼神出奇地安静。在这里,很多在北京不是事情的事情都可以花几个小时来做,比如闲聊,晒太阳,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路边上。找了个地方喝着热茶,面前摆满了各色各样闻所未闻的热带水果,大采买的时候,和老板闲聊着。那是个黝黑皮肤的男人,露出一口白牙,那种憨厚与干净的笑容只有在藏家人脸上看到过,水果价格便宜不说,临走还送了我们一堆“试用”的小水果。这或许才是真正“在路上”的感觉吧。
边吃边唱
逛得累了,和菜菜循香而去找烤鱼,早就听说了傣味烧烤的美名,看介绍说还分为“摩”、“并”、“并窝”、“并鸦”等几种。“并”傣语是净的意思,“并窝”可称为加料烧烤。“并窝”是用作料包住主料或将作料填入主料之腹制作而成。二者均是以畜肉、禽肉、鱼及蔬菜等为主料,我们这种嗜辣之人自然是选择“并窝”。经过曼听公园附近时,看到一排烧烤店一字排开,每家店里都涌动着人流无数,两个伙计汗流浃背地围着一个大的烤炉,鱼、茄子、年糕、蔬菜、海带、鸡腿……应有尽有。
生意实在红火,不一会儿的工夫店里全坐满了,云南的菜系口味重而辣,均需王老吉相伴才可下口,我最爱的自然是烤鱼,他们的做法是不去吃鱼鳞片,从鱼背剖开,去掉肚杂,将葱、辣椒、盐等作料,放进鱼肚里,用香芭草捆好,放到炭火上烘烤,并抹上适量猪油,烤熟即可食用。
偶然认识的一个当地朋友S晚上再带我们去吃夜宵,我们来到一座小小的露天饭店,深夜11点街上的人特别少,灯光也所剩无几,惟能闻到各种植物的奇香,露天的座位就挨着荷花池,尤可怜见的花瓣们有着暗夜中柔光般的美……
还是烤鱼和几道叫不出名字的傣式小炒,在S的怂恿之下旁边的几位朋友纷纷拿出乐器,男的豪迈,吹着葫芦丝,女的清秀,飙着高音“半个月亮爬上来……”S介绍说,几位朋友全都是版纳当地著名的民族音乐家,能歌善词,乐器也都无一不会,他们又开始用葫芦丝吹奏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和《有一个美丽的地方》等经典歌曲……一切仿若天籁,这里只有音乐在流淌。
去傣族村寨寻美食
我和菜菜丢开了热带雨林、长江第一漂等所谓的美景美地,去探寻傣族的寻常人家。还在出租车上,司机阿古开始热情地介绍着风土人情,来了版纳几天才发现,这里的人大多不擅言词,笑容不多,需要帮助时他们却是真心诚意的一簇火苗。
傣族喜好临水而居,建筑多为竹楼,当地常年高温多雨,而竹楼具有凉爽、防潮的特点,所以傣族就选择竹楼为自己的房屋建筑。竹楼分上、下两层,上层住人,下层养牲畜。
我们闲庭信步,直到看到一户人家喧闹若市,从门外看去几十个饭桌同时开席,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,进到庭院时却并没有服务员来迎接我们,正纳闷时,一位大妈走上前来,满脸堆笑地说:“我们不是傣族饭店,是我孙子满月,我家在宴客,欢迎你们一起来吃饭!”把我和菜闹了个大红脸。本欲推托,四周桌上的人全都热情发出邀请,又出于好奇,我们随便挑了一桌坐下,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少数民族姑娘,叽叽喳喳地邀请我们品尝各种傣族美食。印象最深的是他们自制的番茄喃咪,“喃咪”是傣语,就是酱的意思,制作时将番茄放在炭火上烧熟,撕去皮,放在碗里,将葱、蒜、香菜、香蓼草、野花椒、小米辣洗净,切细剁茸,加盐与番茄拌匀即可食用。其味酸辣清香可口。
水往天上泼
福从天上落
来到傣族园泼水广场时,被汹涌的人流吓了一跳,大象和孔雀形的水塔高高矗立在广场中间,整个地面向之倾斜,形成中间低四周高的形状。观看完民族歌舞表演的游客们已聚集在此,很多“骚多哩”(傣语女人)和“猫多哩”(傣语男人)都已经换上了傣族服装,加上扮作傣族人的游客们,已把广场挤得个水泄不通。
主持人一声“水往天上泼,福从天上落”,四周顿时锣鼓声大作,“猫多哩”与“骚多哩”展开激战,水花四起,天空晶莹一片。我们都逃了出来,坐在高处,笑看那些水战,彼时方知,泼水也是个巧活儿,讲究节奏韵味,需要一鼓作气。稍一不慎,就有几名美女被一群帅哥们围攻,幸福之水天上来,很多“骚多哩”已是曲线毕露,不少“猫多哩”则干脆光了膀子,泼水广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。
听当地人说,这远远无法与每年4月13日至4月15日傣历新年真正的泼水节相比,那时整个景洪城都在幸福之水的笼罩之下。傣家人相信:被泼到身上的水越多,来年享受的福分就越多!
篝火点燃民族情
来到景洪,不止听到一个人介绍曼听公园的“澜沧江·湄公河之夜”,欣赏大型民族歌舞表演、放许愿灯、跟着演员围着篝火跳民族舞。绚丽的舞台灯光,华丽的表演服装,浓厚的民族风情,最让人诧异的是主持人插科打诨的本事,在他的“挑逗”之下,上台参与节目的观众全都被弄得是晕头转向,却又开怀大笑。
节目结束,每个观众都可领到一盏许愿灯,许过愿后,在漆黑的夜,来到公园的湖边,放入水中,场面十分壮观。
最后篝火燃烧起来,那些表演舞蹈的美女,带领大家跳起欢快的民族舞,看着那些人们脸上的笑容,想着我们即将离开,尽管本来就只是过客,只是偶然地来到,就喜欢上这里的一切,蓝天、阳光、民族音乐、莲花池旁清寒的月光和住在这里快乐简单的人们。我知道,我们还会再来,这块难忘的净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