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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很久前看过元阳梯田摄影作品,被画面所震撼。自己去元阳拍梯田,着实是一次附庸风雅的行为,期待一睹壮观的景色,才是真正的目的。

千里追寻一片五彩的梦,期待的心加上一段积攒的情,久酿的一次约见,便如同一杯发酵的滇红茶,未饮已先醉。

跨过红河,穿过元阳县城,进入哀牢山区,雾气迷蒙,天色阴灰,山路的能见距离不超过20米,这是意想不到的。

次日,先到的拍客提醒说,山顶可能没有雾。于是,匆匆赶到多依树。浓雾深锁,清冷寂寥的观景台上,朦胧雾霭中难见那些扛着机器,寻找角度的身影。心中不禁思忖,难道真无缘得见这旷世奇迹?上天安排我的,就是这样一幅水洇墨染的迷茫世界?既如此,便安心宁神细细地打量起身边,雾中青竹,疏枝摇映,堪比“潇湘”窗前的清影玉人。轻拢薄纱,淡描浅构,置身其中,任思绪信马由缰,又何尝不是一幅随心写意的水墨。

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过午时,突然而至的一股气流推开了烟岚雾锁,梯田终于露出了一角真容。没有光影,没有渲染,近处蜿蜒的线条构成一片片镜面,闪着水色的雾影,远处隐约的树形和错落的房舍,形成了淡淡的背景,好一幅真实的山水写意。瞬间,轻雾漫来,一切又归于无形,恍若海市蜃楼。

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,便无法放弃这美丽的容颜,徘徊在观景台上的人们,或许都是因了这样的心情吧。

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雾霭深处飘来阵阵唢呐和人声的吟唱,寻声而去,窄窄的山路上人来人往,水声潺潺,高树林立。走在我前面的哈尼女孩告诉说,前面山寨里有位老人去世了,寨里的人正在为他祈福送行。路上这些一族一群,一路吹吹打打,穿梭不绝来往的人们,都是这个寨子里分散出去的支系,特意赶来为逝者送行的。而送行仪式最重头的就是摩匹用哈尼语吟唱迁徙“古歌”,引导逝者回到“诺玛阿美”,那片哈尼人最怀念的地方,以达寿终正寝。她还说,哈尼族没有文字,只有语言,迁徙“古歌”是先辈们口口相传才流传下来的,日常是听不到的。站在寨口,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,头扎白巾,各司其职,似乎整个寨子都在忙碌着“自家”的事,一派和睦融融的气氛。我痴痴地站在这里,久久不愿离去。更有甚者,三位“老外”径直坐在高高的屋顶上,静静地看着那些忙碌的人群……

思绪逸远,忽然想起来路上曾见到一条写在屋墙上的宣传语:“不上完初中,出门打工难”,哈尼年轻人走出深山,出门打工,参与到现代社会生活中,他们还会保留群聚生活的思维?还会尊重民族习惯?还会继续传唱那些“古歌”?哈尼的民族文化传承会不会遗失呢?

来到哀牢深山,聆听一段民族的史话,哈尼文化就这样渗透进了我的记忆。由此想来,是文化将哈尼介绍给了世界,哈尼也就必将融入世界。如同哈尼族的发展史一样,从游牧皈依到农耕,是生存需要的选择,那么明天他们依然会从农耕过度到现代社会生活,历史依然会记载下他们走进现代文明的历程,这是社会发展无法回避的。

农耕生活的简单与满足,正是人类定居生活的起始;群聚生活的公平与规则,也正是人类秩序生活的雏形;现代生活的竞争与文明,更是人类生存发展的结果。历史从来不听从任何一种刻意,它只是按着自身的规律前行。也许某一天,我们都将回归简单生活的初始。那时,我们会怀念,也会感恩,因为我们懂得了选择。

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浓雾不散,时间却溜走了,不得不转场拍落日。坝达梯田由高到低的海拔落差竟达两千余米,是著名的落日拍点。可惜,雾霭在山间翻涌,梯田依然深藏闺中。

绕山越岭,在高高的山巅,远远看见老虎嘴梯田时,我不禁失语,那依山而筑,层层叠叠,由山顶一直蔓铺到谷底的梯田,蔚为壮观。天空用五彩线,织出一方流金溢彩的毯;大地用五线谱,写出一首激越飞扬的曲。光影是画者的笔,以群山为景,以梯田调色,光影变幻,角度交错,描绘一幅华美的画;微风是舞者的韵,以光影为绸,以山色为境,闭合云翳,明暗交替,演绎一场盛装的舞。

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屏息聆听,凝神注目,天地浑然一体,人与自然互融共生。

我在天地间,天地在我心。
红河哈尼梯田演绎一场盛装的舞蹈

感激自然、顺应自然、善待自然,这正是哈尼人世代创造的壮举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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