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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河县旅游攻略

   我和小Q分手已近一年,这一年里我几乎没听到关于他的半点消息。原因有二:一是自己刻意回避有关他的一切,害怕听到一些令自己难过的话;二是为了治疗排解失恋带来的创伤和痛苦,从分手的第二天一早起,我把公司交给小妹夫妇打理就开始周游全国了,说是周游也不太确切,因为这是一次没有目的的旅行,途中有的地方停留较长,有的地方根本连地名都忘了,我就如深秋的一片落叶,随着风的方向胡乱飘零。

  昨天一早,我从昆明搭上前往红河县的大巴,又一次开始了我的随意旅程。早听说红河哈尼梯田已被列为“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”,但一直忙于公司事务无暇前往。我从网站上查询了一下红河哈尼梯田相关资料,似乎元阳的梯田更为著名些,但我还是选择了看似景观不错,介绍也较为详尽的红河县,决定去看看那里的撒玛坝万亩梯田和东门马帮古城,因为我怕元阳的游客更多些,游客越多成双成对的恋人也会相对多些的。更重要的是,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,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推向红河,推向撒玛坝,推向那片据说是世界上集中连片最大的哈尼梯田。

  车行途中,听到同车乘客谁说了一声“世界第一高桥到了!”原来我们已行驶在被称为世界第一高桥的红河大桥上了。

  昆明到红河县不算太远,中午12点不到我就到红河县城迤萨马帮古城,吃过当地有名的小吃、凉卷粉和烧豆腐后,我投宿到一家叫同心酒店的三星级饭店,准备午休过后去游览东门马帮古城。

  刚在床上躺下,那个梦又不期而至,同样的时节、同样在西湖边、同样是我和小Q、同样手牵着手有说有笑。小Q一双清澈的黑眼睛注视着我,目光无限温柔地牵着我的手,满满的柔情伴着迷人的微笑,我不时甩开他的胳膊奔向前方,银铃般的笑声洒落一地。

  我和小Q是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认识的,我和他都属于那种不太合群的人,喧闹中我们不约而同走到饭店院子里躲酒。相视一笑之后,我主动和他攀谈起来。两个不合群的人之间话题却挺多的。小Q那时22岁,刚从大学毕业便在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”的感召下只身一人到杭州碰运气。可是运气这东西真是是可遇不可求。小Q先后做过饭店招待、酒店服务、搬运工等,最终在一家广告公司落脚做文案设计,每月收入除去房租、日常开支肯定所剩无几。小Q肤色略显黝黑,不太健谈,普通话也不太标准,还隐约有些羞涩,但目光却是坚毅清纯的很。交谈中我了解到小Q老家在云南省红河县的一大片梯田边,好像叫撒玛坝什么的,反正我之前没听过,小Q是地地道道的哈尼族。那天回家睡觉我居然梦见了小Q,这让我这个素来较为传统的女孩小脸发烫了几天。

  那天以后,我时常会不自觉地着各种理由和借口到朋友的广告公司去溜达,内心自然是希望每次都能看见小Q,尽管总有落空的时候,我和小Q最终还是找到在西湖边牵手借口。两年多里,小Q回过老家一次,而我终究由于时间不巧没去成。小Q回来后满怀兴奋地跟我讲了许多他老家的变化和发展,那种喜悦之情全都洋溢在眉目间、话里头。

 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多,我背上背包准备去马帮古城闲逛。红河县城迤萨镇坐落在一个小山梁子上,城区所有建筑依山就势,乍一看层层叠叠的还挺像拉萨的布达拉宫呢!游历于中西合璧式的东门古建筑群中,恍若时光倒流,这座马背驼出来的小镇当年的繁华与热闹可见一斑,也难怪这么一个小县城居然堪称“云南省第二大侨乡”。从踏进云南的那一刻,尤其是到了红河县境内,心一直堵的发慌,脸一直在不时发烫,好像在每个角落都有偶遇小Q的N种可能。说来也巧,在游览马帮古城期间我刚好遇到三位准备自驾到撒玛坝看梯田、日出、云海的广西游客,于是退了房间和他们一道匆匆赶往宝华乡。由于道路较窄,30余公里盘山公路我们开了一小时许。尽管车行劳顿,我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。一面和三位新认识的女驴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,眼睛却一直盯着车窗外,生怕错过路边、往来车辆上遇到的每一张脸,好像稍不注意那张熟悉的脸就会被错过。

  到了宝华乡,我们下榻在一家小客栈,临街,也算干净、便宜。年轻的老板夫妇是彝族,做菜很麻利,不一会儿功夫就给我们弄了一桌当地特色的丰盛晚餐,还特意打了一斤她家自酿的焖锅酒分别为我们四个女汉子一一斟上。三个广西驴友分别是王芳、张燕、李梅。王芳年约35,是领头人,也最汉子,酷爱摄影,身材高挑,长相俊俏,是一家私企老板,难怪开着一辆路虎到处旅行。张燕和李梅面容姣好,较为柔弱,也是摄影发烧友,都是在政府单位上班的,这次是应王芳之约公休出游的。三位都是我的大姐,也都是过来人,我心里的惆怅自是瞒不过她们,不过她们也不矫情,给我讲了许多她们旅行中遇到趣事、糗事、惊险事。尽管我一直都在配合着她们,但我自己也感觉我当时目光的呆滞,心思的飘忽。晚饭后,她们三人自是挤在一个房间,早早就睡下了,说是撒玛坝的梯田、日出、云海极为壮美,明天要起早去拍,上次就是睡着了才错过的。我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,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,耳朵却在倾听着窗外街上传来的各种声音,生怕错过任何一句熟悉的叫声,同时又怕听到那熟悉的叫唤。酒意上涌,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弥漫整个心房,泪水抑制不住奔涌而出,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着抽搐起来。天黑后,乡下的夜很快就静了下来,我起身走到小阳台,遥望夜空繁星点点,月亮躲在层云背后探出半个脸儿,期待又些许抗拒的声音还是一直没有听见。我忽然想起一个朋友的一首随笔小诗“我悄悄走过你门前,熟悉的街道,熟悉的花草,熟悉的门卫,心跳得毫无规律,好怕见到你,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见到你,晚餐的人很多,杯来盏往间,满是盛开的笑容,我不记得说了些什么,我也不想记得说了些什么,我只是在歇斯底里地想你,想你,想你,直到我沉醉,直到我不省人事,我不记得喝了多少酒,我只是将一杯杯思念,浇灌这颗不安的心 。”此刻,我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。直到远处的人声狗吠绝迹,如雪的月光逐渐淡去,我才伴着电视的嘈杂声浑然睡去。

  早上五点半,天还未亮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,随即传来王姐洪亮的叫声“阿子,起床了,我们去看梯田、云海、日出了!”尽管睡意朦胧,我还是被她们生拖硬拽到撒玛坝观景台等待日出。适逢早春,寒气较重,漆黑中像萤火虫般闪着许多亮光,不用说就是一堆等待的人在玩一堆无聊的手机了。约六点二十,东方露出鱼肚白,撒玛坝万亩梯田已现出它神秘的面容,万千级梯田层层叠叠从山脚顺势而上直达山腰村寨周边,仿若随意洒落人间的万千仙境碎片,看似杂乱,却又井然有序,极富美感,由于没有任何工矿企业,加之植被生态很好,空气格外清新,深吸一口,润胸润肺。“红了!红了!”不知谁叫了一声,果然天边开始泛红,太阳即将露脸,空旷的山谷间不知何时已蓄满浓浓的白雾,像是许多台巨型机器加工出来的纯棉花团,一会儿被挤压,一会儿被扯散,在漫天红霞的映照下变幻着各种色彩与形状。梯田倒映着万丈霞光,美得令人窒息,怪不得小Q总说他的祖先是多么的勤劳,他的家乡是多么的美,多么的有发展潜力,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在家乡的梯田边开个小客栈,每天幸福地生活在田园诗画般的撒玛坝。冷金色的太阳终于露出半个脑袋,相机、手机的咔嚓声此起彼伏,小小的观景台顿时变得热闹非凡,观景的人群还在不断地增加,一会儿挤满了三层观景台。“各位旅客早上好!撒玛坝是红河哈尼梯田中看日出最好的一个点,如果你对哈尼梯田感兴趣,也许你也听过‘不到撒玛坝,不知梯田大’的传言吧。撒玛坝的确是连片集中规模最大的哈尼梯田,总面积约16000余亩,从海拔600余米的勐龙河谷气势磅礴地依山就势爬升到海拔1800余米的龙甲特色村,共计4300多级,是整个红河哈尼梯田的史书记载中最早的开垦地。”熟悉的蹩口的普通话在耳边响起。小Q!我一下子僵住了,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令人发晕的金色晨光中从前方快速向我挤来,不争气的泪水又一次滚烫着模糊了双眼。一声“阿子!”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紧紧拥在怀里,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心跳,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让我感到天旋地转,恍惚中隐约传来一阵掌声和咔嚓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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