泸沽湖：与崩龙族美女裸浴

    少数民族文化的魅力，缘自遥远、陌生导致的神秘。现代文明人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，窥探欲却越来越高。窥私心理之下的谈资，大多是以“合理想象”和杜撰为基础的。很多少数民族的文化和习俗在人们“正常”的传统思维的审视下，会变得十分怪诞甚至不可思议。比如摩梭的走婚，比如很多少数民族的裸浴、男女同浴，本来是当地人再正常不过的风俗，心地纯净，而让文明人“茶余饭后”的谈资里，被揣摩成了怪异甚至淫糜。

    其实想来，裸浴和男女同浴本来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大部分人的孩提时代都有?浴、裸泳的经历，我儿时的记忆里，有关夏天的镜头，多是在河边、池塘畔，三五成群的光腚半大孩子，有男有女，一个个象条泥鳅，比着扎猛子，分帮打水仗，那些裸浴、共浴的少数民族同胞，其实就象充满童稚的孩子，没有半点邪念，而一旁窥探的，却浑浊得一塌糊涂。正所谓仁者见仁，智者见智，纯者见纯，淫者见淫。

    在泸沽湖腹地的里格半岛采访的几天里，无数次听到永宁温泉这个名字，听摩梭朋友扎西讲起过摩梭人传统的男女同浴风俗。我和三个同行的朋友都心向往之，但又都抹不开情面。和我们一同采访的美籍华人作家田女士(我们叫她田大娘)的提议捅破了这层窗纸。那一个月夜，我开上大吉普，载满一车跳动的想象，直奔永宁乡。

    大半个小时车程，我们来到老毛的朋友家。后来我才明白，这家的女孩，与他走过婚。女孩的妈妈，对女儿的这个城里“阿注”颇有好感，热情地接待我们，把家里最好吃的拿出来。而老毛边吃边直奔主题，让女主人找两个摩梭妹妹来，一会一起去裸浴。

    温泉就在一路之隔的对面。很粗陋的两间没顶的房子，有点象路边厕所。女主人说，原来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温泉，从山脚的岩缝里涌出的湿泉水积聚在天然石坑里，形成了一个大浴池。水温恒定37-39度，清澈见底。摩梭人相信洗温泉可以洗去病痛，同时，这也是摩梭人交际的重要场所，劳累一天，约上三五好友，带上鸡蛋、粑粑等食物，一边泡一边聊,一边唱，消磨几个小时，几百年来形成一道不变的风景。

    20世纪60年代，大革文化命的十年开始了，有关领导认为男女裸浴有碍文明，遂令当地政府在温泉中间筑造围墙，将男女隔开。摩梭人大不习惯，好在围墙不高，人们站起来就可以欣赏到墙那面的躯体，后来围墙的砖渐渐转自http://www.foryn.cn越拆越矮，人们很容易就迈过围墙。90年代，旅游开发慢慢热起来，各地好奇的游客慕名而来，当地政府为了“不伤风化”，对温泉进行改造，彻底将男、女分开。但当地人不买帐，还是习惯同浴，而外地游客也是为体验“共浴”而来，一道分隔砖墙开同摆设。

    同行的有两个崩龙美女。一见面，美女就兴奋得大叫：“哇，是你啊！”一时让我摸不着头脑。细问，才知道，2001年8月9日，我们从北京中华民族园(中华民族博物院)正门前隆重启程，园里56个民族的代表为我们壮行，其中就有这两个来自潞西的崩龙美女。虽然当时对这五十六分之二并无印象，但此时远在万里之外重逢，心情也格外激动。

    这个泉呈由众多泉眼构成，为碳酸盐泉，水质清纯，流量稳定，分龙、雄、雌三池。所谓龙池，就是母泉，最大的泉，生于一株硕大的古榕树下，古树温泉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，几百年来，50多度的热水不仅没把这棵大榕树煮熟，反使其葱葱笼笼，枝繁叶茂，长生不老。因泉水渗过高山腹里从榕树根下源源流出来似巨龙吐水，又因过去是土司沐浴的地方，故得龙池之名。想当年，只有土司在此泉淋浴，其他官人则在雄池，妻妾嫔妃只能在最小号的雌泉。而平头百性，根本不能近泉一步，更不用奢谈享用温汤。

    德昂族的传统服饰中，无论男女，都穿一件筒裙。女裙叫“基龙”(音)，男的叫“龙基”。一开始分不清男女的称呼，部长诙谐地教我们一个方法：“男的叫笼鸡----笼子里关着个小鸡，女的反过来，叫鸡笼”。呵呵。

    只见两个崩龙妹妹将“基龙”上拉，拉过胸部，内衣的去除都是“暗箱操作”。然后在岸边慢慢沉入水底，将“基龙”脱下放在岸边干净的石块上。
 
    见我们看呆了，两个美眉相视一笑，拢一拢头发，一个猛子扎下去，只见朦胧着雾气的水面下两条美人鱼悠然从我们身边滑过，钻入大树下的一个空洞，消失了。 

    定睛看时，才知道这龙池十米见方，一半被树的根部笼罩，树根延伸到水面又屈曲向上寻找新的延伸地，盘根错节，形成一个个水上洞府，呈半明半暗的一池两景，人可以从水下钻入树下暗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