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城灯火生命的艳遇如此简单
这么多人来丽江,不是每人都能遇上让灵魂颤束的人。
你可能觉得这是句废到可以扔果皮箱的话,你也不要怪我绝对,其实,说这话我是想炫耀的另一个意思——我碰上的艳遇足以永恒在记忆里。
她叫果果,是我起的,我叫糖糖,是她的创意作品。现在看来,在丽江如果没遇上她,时光也柔软不起来。果果是那种慢慢展开的女孩,自然,冷艳。要不是策略对路,要不是修炼得道,下面的故事在这里就卡住了。在这里我要先感谢丽江,感谢柔软时光旅行写真机构,是他们让两个陌生的灵魂碰到一起。还要声明一点,以上感谢不包括一位摄影师,在这里就不点名了,差点让希望变绝望。
果果和我同时来拍写真的,那天就我俩。对于爱好摄影的我来说,写真只是过程,目的是想找信得过的摄影师帮我艳遇风景。丽江一直是我热恋的地方,民居小巷,流水木桥,迷人的纳西风情。我喜欢清晨里的古城,走在狮子山小道上,青瓦上炊烟袅袅,真是一块净土家园。
简短分配,果果分给摄影师老苏,另一个摄影师拍我。风云不测,另一个摄影师临时改变计划,带果果走了。老苏拍我的时候,心口隐隐作痛,说得玄一点,心电感应什么的。那家伙看上果果,丽江的艳遇在地球都是出名的。我不反对艳遇,我只反对低级趣味的艳遇。另一个摄影师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,想利用工作便利亲近“自然”。
老苏带我去尼雅画廊,然后又去忠义市场。
快中午了,计划吃饭时间到了。果果来了,满脸幸福,阳光在她的发丝上跳舞,另一个摄影师跟后面瞎聊,她频频应付。
午饭在大石桥,吃的是黄焖鸡。摄影师抢着表现,凭直觉,这样的方式有点幼稚,果果的气质传递给我一个信息:她不是随便的人。摄影师的提问太业余了?“美女,单独来丽江啊?”“美女,做什么工作?”“美女,肚子饿了没?”“美女,为什么来丽江?”
看看果果的回答你就知道她是什么类型的女孩,“最好别叫我美女,我只是花园里一朵普通的花。我没单独来丽江啊,我是和行李来的。为什么来丽江?你问我的直觉去。”
回答惊了我,不一般的花,本人非欣赏不可了。
摄影师追着问,“美女,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呢?”
“我最后重申一次,别叫我美女,花有权放弃所以回答。”
气氛绷起来,像是为我的出场做好了准备。
“我觉得叫你果果比较好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也是直觉,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,我觉得每朵花都应该结果。”
果果笑了,明白遇上对手,转自http://www.foryn.cn“你不觉得自己太强势?不觉得盲目得剩下自信。”
一听这话,我知道她已经为我开了一道门。我想都没想就对上,“我的强势是建立在你的强势上,说得俗一点,这叫强强结合。至于自信,我从不盲目,对自信的人我才显得更自信,你不觉得剩下两字送我显得太草率?”
皮球又踢回她身边。
“哈哈哈,有点意思,为这一席话我接受果果的叫法,前提有一个,我也送你一个叫法,糖糖。”
“为什么?”果然不一般,现在轮到我反问了。
“你不是说结合嘛,糖和果不都是粘一起的。”
“有意思,我无条件接受,碰杯!”我抬起汤碗,两只碗碰一起,它们是那么地旁若无人。午饭虽然是四人吃的,其实只有两人。
另一个摄影师无奈地让一边,无话找话地计划下午的拍摄。
下午到四方街,又看到了果果,目空一切地在石板上跳舞(后来才知道她上学念的就是舞蹈),另一个摄影师在一边抓拍,果果仿佛舞神上身,婀娜着她的多姿,让过路的游客免费欣赏了一簇即兴舞蹈。我呆了,心到了很远远的花园,那是个神秘的地方,鲜花不败,果果为我独舞,我快乐地合着拍子。“走,上狮子山。”老苏拉我回凡间。
下午的拍照成了漫长等待,我一边拍一边准备晚上的词。为一个人做这么细致的准备,我想自己是动真情了。
我们都选择了三千块的写真,晚上八点过就收工了。
果果提出来请我喝酒,理由是为午饭时的草率道歉,我拒绝了酒。我不想在这样的夜里让自己的所有行为背上酒的名义。果果改口请我喝咖啡,我答应了,虽然我从不碰咖啡。
两只猫咖啡馆里人不多,坐在走廊看得到古城灯火,新世纪音乐飘渺得忽远忽近。两人在一起闲聊,我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此刻,如果勉强凑一个词,应该是扑朔迷离。我关闭所有记忆,生怕它们干扰此刻的时光。
我始终没去打听关于她过去的信息,都是多余的。
咖啡剩一半的时候,果果甜甜地看我,表情严肃下来,“真没想到会碰上你。”
我一如既往地找岔,“如果你想到碰上我,那我们的遇见就带上某个目的,带目的的遇见会重得让人享受不起。”
“赞同,认识你真好,让我理清一些简单的情绪。”
“我们算得上灵魂知己吗?”
“可以这么说,但仅靠灵魂还不够?”
“不觉得说这话的含义过于深远?”我也单刀直入。
“呵,我还没想到什么深远,可能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贪念。”
“为什么要留门给我?”
“因为你找到了钥匙,对于拿到钥匙的人来说,锁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行为。”
我俩的脸红了,像两个躲在秘密花园里玩耍的孩子,碰到一些神秘的事物显出的那种羞涩。
后来,长时间沉默,那晚最后一句话是我说的,“果果公主,我送你回去。”她点点头。
后面的文字本应该删掉,但这样做对不住我们的纯粹。
那晚,古城的黑夜里,叫果果和糖糖的两个孩子在神秘的花园里做游戏,不小心拌翻了蜜罐,引来无数只彩蝶,萦绕在他们四周。
清晨,我吻醒了果果。
“果果公主,我代表丽江的清晨欢迎你的到来。”
她笑了,看着屋顶,陷入沉思。我点燃一只烟,她问,“我们还能在一起吗?”
“也许,”说出这两字的时候,我的心震了,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绝情。
她突然笑起来,“早料到了,其实,换上你问我我也会这样答。”
她给了我一个吻,“今晚我要离开,这个吻就当作给你最后的礼物。”
我请她吃东爸爸的早餐,然后上写真机构选片。他们的照片完全超出我的想象,短短一天居然能拍到一个完整的我,不同表情不同角度,人和风景结合得巧妙,营造出一种意境。有的照片还传递着一些感悟的故事。我总觉得果果的照片比我的好,可能另一个摄影师带着感情拍摄的原因,不过,我想要的丽江味道让他们找到了,也不过多计较。
才选完片我隐隐感到一种不安,我不能无视结束。
我提出送果果登机,她默许了,这也许是她期待的结果。
机场,我们拥抱,她哭了。二十分钟过去,果果问,“会找我吗?”我摇头,“别怪我,如果我来找你,那就颠覆了你我的珍贵。我想到了找你以后发生的事?其实,什么方式的生活都会褪色,珍贵坠落到平凡就违背了它最初的意义。那样,我宁可在丽江或者下一个地方等你的出现。果果,我会把你藏在心深处。”
“你会后悔的”,她推开我,哭得更厉害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不,知,道,直觉”,她走了。
其实,我说出上面的话时有点后悔,说出的话怎么收得回?我违背自己的本能理性到一个虚无的壳里。我面对自己树立起来的坚强时,永远都那么固执。
回到西安,回到这个熟悉得不想多看一眼的地方。
我放下果果,也许我从没捡起来——没问过她的名字,没留下她的电话……
两月后,拿到寄来的相册,我无法形容当时的表情,相册带来的惊艳地震般击中我。看着一张张照片,又让心回到旅行里的快感中,配在照片旁的文字让我又进到更神秘悠远的意境。经过文字的点拨,彻悟加深了心灵的厚重,灵魂又回去了丽江,想念起那一次艳遇来……
相册中有一句到现在我还非常喜欢,它击溃我藏在脆弱后的所有坚强——“请把我送到另一种生活去,现在的生活已褪色,不要把它过完,来丽江,找回新的生活。”
我激动得拨通他们的电话,我要找回果果。
其实,对于两个靠直觉过活的人,生命就是一次次艳遇。